2014年10月21日 星期二

《杜尚傳》/《杜象訪談錄》/Duchamp and/or/in China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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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杜尚傳》/《杜象訪談錄》/Duchamp and/or/in China
《杜尚傳》 Marcel Duchamp by Judith Housez
作者:(法)伍澤
  • 出版社:重慶大學出版社
  • 出版日期:2010年11月01日
  • 語言:簡體中文 ISBN:9787562456353

《杜尚传》 马塞尔·杜尚行为怪异,总设法捣鼓出嘲弄艺术的滑稽举动:为《蒙娜丽莎》画像添上一抹胡须,拿小便池放到现代艺术展上去展览,在不起 眼的现成品上签字后将其视为艺术品等等,不一而足。作为“20世纪初这段时间内最聪明的人”(布勒东语),作为超现实主义的引路人,作为达达运动在纽约的 通讯员,杜尚不但影响了毕卡比亚及曼·雷,而且还影响了贾斯培·琼斯、罗伯特·劳申伯格、约翰·凯奇以及安迪·沃霍尔等美国现代艺术家,但人们是否真正了 解怪异的杜尚呢?是否了解他的创作过程,他往来奔波于欧美大陆的生活,甚至他的情感生活呢?是否了解他那些像谜一样的作品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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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杜象訪談錄》 Pierre Cabanne 台北:雄獅美術 1986

展覽評論

杜尚在中國:一個小型展覽中的巨大

「杜尚與/或/在中國」展覽現場。
Photo: Luke Walker. Courtesy of UCCA
「杜尚與/或/在中國」展覽現場。

“作品在哪裡?”我參觀“杜尚與/或/在中國”(Duchamp and/or/in China)展覽時聽見一個年輕人問。
正在北京的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(UCCA)舉辦的“杜尚與 /或/在中國”是在中國舉行的第一次馬塞爾·杜尚(Marcel Duchamp)展。它肯定會引發各種期待,但是即使展覽中包含杜尚的標誌性作品《泉》(Fountain)——一個普通、簡單的小便池——仍然可能令人 失望。這讓我想起了另一個例子:有一次我看見一個學生站在中國畫家羅中立的代表油畫《父親》面前說:“這麼小。”她非常傷心,失望的淚水從臉上滾落。實際 上,那幅畫也不小,但是現實總是與人們的想像不太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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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Photo: Luke Walker. Courtesy of UCCA
    「杜尚與/或/在中國」展覽現場。

“杜尚與/或/在中國”不是一個大型展覽,在杜尚生活的年 代,藝術品的規模都比較小。本次展覽更採用縮小的方式進行展示,也是基於其核心作品《手提箱里的盒子》(Boîte-en-valise)的概念。它包含 了這位藝術家所有代表作品的微型複製版,差不多有70件複製品、照片和彩色複製品,整整齊齊地裝在一個優雅的紅色皮質手提箱里。在這裡能了解杜尚的方方面 面:他的個性和人格,他的作品,以及他的創造力和“天才”。這不僅能從《手提箱里的盒子》中的內容體現出來,還能從它周圍的短期有效物品中看出來,比如圖 書封面、展覽海報、素描和照片。展覽的每一部分都配有精心編寫的文字介紹。這能營造一種親密感,讓參觀者感覺自己好像在瀏覽杜尚的私人財產。
展覽是由美國學者弗朗西斯·瑙曼(Francis Naumann)和唐冠科(John Tancock)構思和策展的。前者是公認的杜尚專家,最近幾十年的幾乎全球每一場杜尚作品展都有他的參與。他們選擇《手提箱里的盒子》作為展覽的核心非 常明智,因為它真的幾乎包含了杜尚所有的作品,儘管都是微型的。
實際上,“杜尚與/或/在中國”的規模是這次展覽令人愉快的一個特點。而且中國觀眾不僅第一次有機會看到杜尚的作品,更重要的是,有機會深刻了解杜尚的個性。
傳記《杜尚》的作者、美國作家卡爾文·湯姆金斯(Calvin Tomkins)曾經寫:“馬塞爾·杜尚是愛拿現代藝術玩鬧的魔術師,是積習已久的賭徒,他把古老的真理顛倒過來,讓我們重新思考藝術是什麼,或者說藝術可以是怎樣的。”
這種說法實際上是一種貶低:杜尚幾乎是憑一己之力創造了所 謂的“概念藝術”。是的,歐洲的其他前衛藝術家們從20世紀早期起也在不斷創新:畢加索1907年完成的作品《亞威農少女》(Demoiselles d’Avignon)展現出的“女人”新形象十分令人震撼;瓦西里·康定斯基(Wassily Kandinsky)1909年開始的“即興創作”系列是邁向純粹抽象主義的重要一步;這些只是20世紀初藝術界發生的重大變化的兩個例子。但是,這些變 化仍主要發生在繪畫領域,體現在藝術家處理圖像、表達真實事物和人物的方式上。
而杜尚則憑藉幾個令人震驚的作品,退出並超越了當時的傳統 媒體。2004年,他的重要作品《泉》被選為20世紀最有影響力的藝術作品。這件作品是他1917年“創作”的一個小便池,上面簽著他的筆名R. Mutt。對於一個下棋的時間至少和進行藝術創作的時間一樣多的人來說,這是個非凡的成就。據“杜尚與/或/在中國”的聯合策展人,杜尚研究專家弗朗西 斯·瑙曼說,“(杜尚)甚至認為下棋這項活動可以被認為是他藝術表達的組成部分。”
《泉》至今依然具有震撼力。即使在安迪·沃霍爾(Andy Warhol)的複製手法以及達米安·赫斯特(Damien Hirst)的“牛頭和蒼蠅”出現之後, 這件日常生活中最常見的物品的出現,向我們的態度而非審美品味提出了挑戰。難怪這在當時的藝術界激起了公憤。但是對杜尚來說,使用這件有實際功用的物品是 一個必要的手段,用以挑戰社會對繪畫或者他所說的“視網膜藝術”的發展方向的認可程度,因為這件物品直接指向那些永遠難登大雅之堂的身體功能。杜尚強調 說,藝術不應該只是滿足視覺享受的一種方式。他強調智力品格和藝術意圖的重要性,後來的事實證明,這極大地影響了20世紀人們對藝術和藝術家的態度。
“杜尚與/或/在中國”中展出了當時的一篇報紙文章,標題 叫“衛生間里的佛”。文章作者試圖駁斥那種認為《泉》“不道德”、“粗俗”的批評,或者認為它就是“一件普通的管道部件”的輕蔑態度。但是杜尚從不介意評 論家們的看法。“創作行為不是由藝術家獨立進行的,”他說,“觀眾通過破譯和解釋作品的內在價值把它與外部世界聯繫了起來,因此對創作行為做出了貢獻。” 雖然本次展覽遺憾地沒有展出《泉》本身,但是觀眾可以憑藉想像力“破譯和解釋它的內在價值”,繼續對杜尚的創作行為做出貢獻。
值得注意的是,杜尚的第一件現成物藝術品《單車輪》 (The Bicycle Wheel)是1913年創作的,離現在正好100年。他隨後在1914年創作了《瓶架》(The Bottle Rack):標題中提到的物品被放到支架或者基座上,再加上創作者杜尚的意圖,就上升成了藝術品。杜尚的改變非常快:1913年他還在巴黎的“秋季沙龍” (Salon d’Automne)上展示他的立體派油畫。但是在他1913年的油畫《下樓梯的裸女》(Nude Descending a Staircase)中,已經能看出形式和態度上的重大突破即將到來。瑙曼解釋說“杜尚的《下樓梯的裸女》在(紐約的)軍械庫展上讓觀眾大吃一驚,主要是 因為他們找不到標題中提到的下樓梯的裸女。而且,有點假正經的美國公眾覺得這個標題具有挑逗意味:一個裸女只要不是躺着的,不管她在幹什麼,都是他們不願 看到的。”
在“杜尚與/或/在中國”中,《瓶架》是和很多重要的中國 藝術家的作品放在一起展出的。這些藝術家們被認為是通過與杜尚“對話”來進行創作的,他們的這些作品證明了杜尚對其藝術創作的影響,雖然很多人開始自己的 創作之前從未看到過杜尚的任何一件作品。作為一個“愛玩鬧的大師……積習難改的賭徒”,杜尚應該也會欣賞這些作品。
比如中國藝術家趙趙的《無題》,它被稱為“對杜尚事業的機 敏總結”, 因為相框上的碎玻璃和裡面的油畫分別暗示着杜尚的兩件作品:前者暗指裝置作品《大玻璃》(The Large Glass, 1912-23),後者暗指《給予:1. 瀑布2. 燃燒的氣體》(Ḗtant Donnés)中的裸女,裡面的油畫有點像王興偉1998年創作的《燈塔》(它也在本次展覽中展出) 。艾未未的《懸掛的人》(Hanging Man)也在其中,它是一個彎曲成杜尚著名的側面像的衣架。另外一個裝滿小藝術品的手提箱也值得注意,它是由上海藝術家聯合體BizArt創作的,名叫 《62761232快遞展》。只要撥打62761232這個號碼,一個裝滿藝術作品的箱子就可以通過快遞運達。
本次展覽中展出的中國藝術家們的有形作品既是對杜尚作品的 補充,也深刻反映出了他對中國藝術界的影響。鑒於中國藝術家們對巨大事物的痴迷,而且很多藝術家自己的作品都規模宏大,而這個規模不大的展覽中陳列的微型 傑作,暗含着一種鮮明對比,這種對比甚至是一種諷刺——尤其考慮到杜尚給當代中國藝術家們帶來的巨大影響。杜尚一定非常欣賞這種諷刺。
「杜尚與/或/在中國」,展覽時間為 2013年4月26日至2013年6月16日。
凱倫·史密斯(Karen Smith)是一位生活在北京的藝術批評家、策展人,著有《發光體2號:親歷中國當代藝術現場》等。
翻譯:王艷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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